第2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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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
第二天, 明慕瑤在自己的衣帽間裏打量，她挑出了一件印花連衣裙, 搭配著一雙亮彩暗粉色高跟鞋。
手腕上系著一條白色的絲巾，明慕瑤不急不緩的挑著櫃子裏的包，最終把目光停留在一個經典款老花信封包。
一樓的客廳裏，財務部門的同事早早的就來了，除了公司的財務之外，法務部也派了個人過來，蘇茵就坐在他們中間，顯得有些局促。
相比較老員工的沈穩和內斂，蘇茵就仿佛是一個落入人群中的幼獸, 時不時的胡亂張望，似乎完全忘記了這裏其實是她自己的家。
明慕瑤從樓上下來的時候，蘇茵便覺得她仿佛是披著五彩鳳霞的天之驕子，舉手投足都是氣質。
“都來了啊。”
明慕瑤拎著自己的包，走到蘇茵面前看了看她, 然後伸出手撥弄起蘇茵耳邊的碎發, 把它撩到蘇茵的耳後。
“今天要見你媽媽了, 怎麼穿的那麼樸素？”明慕瑤看著蘇茵這身衣服, 白色的外套和牛仔褲，看著就好像是剛從學校裏出來的三好學生一樣。
蘇茵不解的看著她，頓了頓才說：“要怎麼穿？”
怎麼穿這可是一門學問, 但是很明顯, 今天不太適合說這個。
明慕瑤勾了勾唇角笑了笑，對蘇茵說：“這個之後再說, 我們先去醫院吧。”
說著, 明慕瑤轉頭看著自己手下的兩位員工, 說真的，她是一點都沒印象。
可明慕瑤是大老板，記不住手下的人也沒什麼奇怪的。
“今天就要辛苦你們了。”明慕瑤很客氣的對他們說：“你們怎麼來的啊？”
會計是一名三十多歲的女性，她對於明慕瑤說：“我們都是開車過來的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明慕瑤想了想，說：“反正都是去一個地方，就一起坐我的車吧。”
面對如此‘平易近人’的明慕瑤，兩位老員工互相看了一眼，都乖乖的沒有說話。
一路上，法務部的老哥負責開車，副駕駛坐著抱著文件袋的會計，後排則是坐著明慕瑤和蘇茵兩個人。
通往三院的路上，明慕瑤看著窗外陌生的景色和街道，眉頭微微舒展，似乎還拿不準主意。
蘇茵倒是有些坐立不安，越是接近醫院，她不安的樣子越是明顯，甚至到了醫院門口，都迫切的趴在了車窗邊，似乎下一秒鐘就要跳下車一樣。
法務部老哥找了個位置把車停下來，還沒停穩蘇茵就要開門下車，被明慕瑤一把拉住了手腕。
蘇茵詫異的回頭看向她，卻聽到明慕瑤低聲對她說：“等車挺穩。”
倒車的雷達急促的響起，當車挺穩後，明慕瑤才松開蘇茵的手腕，看了身邊人一眼，說：“下車吧。”
蘇茵楞了半響才推開門下了車，當她踩在醫院停車場地面的時候，那種熟悉感撲面而來。
當初蘇茵的媽媽就是直接被送到了這家醫院，進來後便再也沒有出去，蘇茵以前每天都在這裏陪床，對這裏的建築都格外熟悉。
此刻重新來到這裏，蘇茵似乎已經聞到了病房裏濃烈的消毒水味道，以及自己母親蒼白的面容。
走在走廊裏，明慕瑤看著空空蕩蕩的走廊，這層樓的病人似乎都很安靜，走廊上除了護士之外並沒有多少人，甚至路過的病房裏都是安安靜靜，一副死氣沈沈的樣子。
這樣的病房真的能夠好好養病麼？
明慕瑤抱有懷疑。
但是至少很安靜，不會睡不好。
路過護士站的時候，裏面的小護士看著來的這一行人就站起來問道：“你們是來探病的麼？”
“啊，對。”明慕瑤回頭看了看那個年輕的小護士，微微一笑說：“我們是病人家屬，過來探望。”
小護士被明慕瑤笑得心裏一顫，上上下下打量著這個穿著不俗的女人，說：“你們是哪個病房的家屬啊？”
明慕瑤回頭看了蘇茵一眼，蘇茵小聲的開口道：“16號病房。”
“16號病房？”小護士明顯是一楞，然後看了一眼這群人似乎想到了什麼，指了指走廊盡頭說：“你們往那邊走，靠近左手邊的病房。”
“謝謝。”明慕瑤道了謝，就帶著人繼續往裏走。
可還沒等她走兩步，就聽到護士站的小護士們紛紛討論起來，她們的聲音其實不大，可在安靜的走廊裏就很明顯。
明慕瑤聽到了‘幾百年不來人’，以及‘狠心’、‘遭天譴’之類的詞匯，她不知道這些是在說她還是說別人，不過似乎都在預示著這次的探望不會那麼順利。
找到了16號病房，明慕瑤看著門虛掩著，屋內有一股淡淡的味道飄了出來，那味道並不好聞。
敲了敲門，明慕瑤便推門而入，看著屋內的人就道：“這是祝淑英女士的病房嗎？”
只看到單人病房裏，兩個中年婦女正在陽臺曬著太陽嗑瓜子，病床上躺著一個面容憔悴的女人，明慕瑤在病床上那人身上打量了一番，如果沒有猜錯的話，這應該就是蘇茵的媽媽了。
蘇茵在看到自己母親後就趕忙跑了過去，趴在床邊眼眶一下子就紅了，吧嗒吧嗒的掉眼淚。
陽臺上的那倆中年婦女看到有陌生人進來，就很不客氣的沖明慕瑤說：“你們是誰啊，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就亂闖？趕緊出去！”
明慕瑤走進屋裏，拉了把椅子給蘇茵，讓她坐在床邊陪病榻上的人，自己則擡頭看了那兩位氣勢很足的中年婦女，說：“你們兩位是病人的親戚嗎？”
“我們是她的護工。”其中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女人說：“你到底是誰啊？”
“我是她女兒。”明慕瑤平靜的看著她們，略微驚訝的說：“你們每個月拿著我的工資，竟然還不知道我是誰嗎？”
這話一出，那兩人都楞住了。
她們互相看了一眼，湊在一起悄悄咬著耳朵，似乎知道了眼前這人是誰。
看著蘇茵一個勁兒的掉眼淚，明慕瑤怕她哭壞了身子，從旁邊抽出紙給她擦了擦眼淚，語氣冷冷的說：“你們給蘇老板打電話，讓他來醫院一趟，就說……明慕瑤要見他。”
等待的這段時間，明慕瑤也不是沒有事情做。
法務部的老哥和會計在醫院走訪，開始拿著以前蘇茵爸爸寄過來的帳單開始一個一個的對，而明慕瑤就坐在蘇茵的身邊，看著她給自己的母親用熱水擦身子，偶爾也幫個忙。
祝女士臥床一年了，雇的兩個護工似乎也沒有把她照顧好，一直躺在床上，後背都起了膿包，散發著惡臭，病房裏那股說不清楚的味道就是從這裏發出來的。
明慕瑤和蘇茵在忙，那倆護工似乎也想過來幫忙，卻被明慕瑤一個眼神給制止了。
大約半個多小時後，蘇茵的爸爸才姍姍來遲。
蘇茵的爸爸叫做蘇宏，生的膀大腰圓，頭發稀疏，看著跟水靈靈的蘇茵一點都不像。
蘇宏一見到明慕瑤，臉色就變了，立刻笑盈盈的迎了上去，看也沒看自己的妻子和女兒，只對明慕瑤打著招呼：“明總明總，您怎麼來醫院了啊？是出什麼事了嗎？”
“也沒什麼事。”明慕瑤看著身後的男人，笑著說：“就是昨天收到了你給我寄的帳單，我尋思著好久沒見你了，就來醫院看一看。”
蘇宏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妻子，不知道明慕瑤是怎麼想的，搓著手就問道：“是帳單有什麼問題嗎？”
明慕瑤笑了笑沒說話，她來之前調查過眼前這個男人，以前他喝酒家暴打妻女，現在老婆住院，女兒嫁人，明慕瑤又給了他那麼多錢。
升官發財死老婆，這是廣大男群眾最迫切希望的事情，蘇宏已經完成了差不多三分之二，自然是過得非常愜意，也就想著再尋個小情人。
別看蘇宏腦滿腸肥，只要手頭攥著錢，總有不少人會往上貼。
“聽說蘇老板最近生意很紅火啊。”明慕瑤說：“似乎還找了個女朋友？”
蘇宏乾笑道：“明總說什麼呢，我就是開了個棋牌社，至於女朋友那是沒有的，我這還有老婆孩子呢，您可別拿我開玩笑。”
明慕瑤驚訝的說：“原來你還知道你有老婆孩子啊？”
聞言，蘇宏楞了楞。
他看著面前穿著打扮和以前完全不相同的明慕瑤，總覺得今天的她似乎哪裏不對勁。
雖然明慕瑤一直都是笑容滿面和和氣氣，可蘇宏就是覺得她生氣了。
客套話一直說也沒有意思，更何況，明慕瑤也沒那麼多時間跟蘇宏周旋，她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，讓對賬的兩位同事回來，明慕瑤才冷著臉對蘇宏說：“坐下吧，有些事情我要和你好好聊聊。”
蘇宏哪裏敢坐，他還想著和明慕瑤多說兩句話，可對方似乎並不願意搭理他，急得他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。
會計和法務部的同事很快就過來了，順便帶著醫院的人，加上原本就在屋裏的人，原本清清冷冷的病房倒是難得擁擠起來。
蘇茵此刻也已經止住了眼淚，她不明白明慕瑤想要幹什麼，只看到人都湊齊了後，明慕瑤才放下手中的毛巾，轉頭對進來的人說：“賬都對的怎麼樣了？”
“只大概對了這三個月的帳單。”會計對明慕瑤說：“剩下的還沒有來得及對。”
從會計手中接過整理下來的對帳單，明慕瑤突然咧嘴笑了起來，好似生氣，又像是看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，摸了摸下巴說：“醫院的帳單15萬，蘇老板你給我報的87萬，這中間70多萬都去哪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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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 明慕瑤在自己的衣帽間裏打量，她挑出了一件印花連衣裙, 搭配著一雙亮彩暗粉色高跟鞋。
手腕上系著一條白色的絲巾，明慕瑤不急不緩的挑著櫃子裏的包，最終把目光停留在一個經典款老花信封包。
一樓的客廳裏，財務部門的同事早早的就來了，除了公司的財務之外，法務部也派了個人過來，蘇茵就坐在他們中間，顯得有些局促。
相比較老員工的沈穩和內斂，蘇茵就仿佛是一個落入人群中的幼獸, 時不時的胡亂張望，似乎完全忘記了這裏其實是她自己的家。
明慕瑤從樓上下來的時候，蘇茵便覺得她仿佛是披著五彩鳳霞的天之驕子，舉手投足都是氣質。
“都來了啊。”
明慕瑤拎著自己的包，走到蘇茵面前看了看她, 然後伸出手撥弄起蘇茵耳邊的碎發, 把它撩到蘇茵的耳後。
“今天要見你媽媽了, 怎麼穿的那麼樸素？”明慕瑤看著蘇茵這身衣服, 白色的外套和牛仔褲，看著就好像是剛從學校裏出來的三好學生一樣。
蘇茵不解的看著她，頓了頓才說：“要怎麼穿？”
怎麼穿這可是一門學問, 但是很明顯, 今天不太適合說這個。
明慕瑤勾了勾唇角笑了笑，對蘇茵說：“這個之後再說, 我們先去醫院吧。”
說著, 明慕瑤轉頭看著自己手下的兩位員工, 說真的，她是一點都沒印象。
可明慕瑤是大老板，記不住手下的人也沒什麼奇怪的。
“今天就要辛苦你們了。”明慕瑤很客氣的對他們說：“你們怎麼來的啊？”
會計是一名三十多歲的女性，她對於明慕瑤說：“我們都是開車過來的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明慕瑤想了想，說：“反正都是去一個地方，就一起坐我的車吧。”
面對如此‘平易近人’的明慕瑤，兩位老員工互相看了一眼，都乖乖的沒有說話。
一路上，法務部的老哥負責開車，副駕駛坐著抱著文件袋的會計，後排則是坐著明慕瑤和蘇茵兩個人。
通往三院的路上，明慕瑤看著窗外陌生的景色和街道，眉頭微微舒展，似乎還拿不準主意。
蘇茵倒是有些坐立不安，越是接近醫院，她不安的樣子越是明顯，甚至到了醫院門口，都迫切的趴在了車窗邊，似乎下一秒鐘就要跳下車一樣。
法務部老哥找了個位置把車停下來，還沒停穩蘇茵就要開門下車，被明慕瑤一把拉住了手腕。
蘇茵詫異的回頭看向她，卻聽到明慕瑤低聲對她說：“等車挺穩。”
倒車的雷達急促的響起，當車挺穩後，明慕瑤才松開蘇茵的手腕，看了身邊人一眼，說：“下車吧。”
蘇茵楞了半響才推開門下了車，當她踩在醫院停車場地面的時候，那種熟悉感撲面而來。
當初蘇茵的媽媽就是直接被送到了這家醫院，進來後便再也沒有出去，蘇茵以前每天都在這裏陪床，對這裏的建築都格外熟悉。
此刻重新來到這裏，蘇茵似乎已經聞到了病房裏濃烈的消毒水味道，以及自己母親蒼白的面容。
走在走廊裏，明慕瑤看著空空蕩蕩的走廊，這層樓的病人似乎都很安靜，走廊上除了護士之外並沒有多少人，甚至路過的病房裏都是安安靜靜，一副死氣沈沈的樣子。
這樣的病房真的能夠好好養病麼？
明慕瑤抱有懷疑。
但是至少很安靜，不會睡不好。
路過護士站的時候，裏面的小護士看著來的這一行人就站起來問道：“你們是來探病的麼？”
“啊，對。”明慕瑤回頭看了看那個年輕的小護士，微微一笑說：“我們是病人家屬，過來探望。”
小護士被明慕瑤笑得心裏一顫，上上下下打量著這個穿著不俗的女人，說：“你們是哪個病房的家屬啊？”
明慕瑤回頭看了蘇茵一眼，蘇茵小聲的開口道：“16號病房。”
“16號病房？”小護士明顯是一楞，然後看了一眼這群人似乎想到了什麼，指了指走廊盡頭說：“你們往那邊走，靠近左手邊的病房。”
“謝謝。”明慕瑤道了謝，就帶著人繼續往裏走。
可還沒等她走兩步，就聽到護士站的小護士們紛紛討論起來，她們的聲音其實不大，可在安靜的走廊裏就很明顯。
明慕瑤聽到了‘幾百年不來人’，以及‘狠心’、‘遭天譴’之類的詞匯，她不知道這些是在說她還是說別人，不過似乎都在預示著這次的探望不會那麼順利。
找到了16號病房，明慕瑤看著門虛掩著，屋內有一股淡淡的味道飄了出來，那味道並不好聞。
敲了敲門，明慕瑤便推門而入，看著屋內的人就道：“這是祝淑英女士的病房嗎？”
只看到單人病房裏，兩個中年婦女正在陽臺曬著太陽嗑瓜子，病床上躺著一個面容憔悴的女人，明慕瑤在病床上那人身上打量了一番，如果沒有猜錯的話，這應該就是蘇茵的媽媽了。
蘇茵在看到自己母親後就趕忙跑了過去，趴在床邊眼眶一下子就紅了，吧嗒吧嗒的掉眼淚。
陽臺上的那倆中年婦女看到有陌生人進來，就很不客氣的沖明慕瑤說：“你們是誰啊，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就亂闖？趕緊出去！”
明慕瑤走進屋裏，拉了把椅子給蘇茵，讓她坐在床邊陪病榻上的人，自己則擡頭看了那兩位氣勢很足的中年婦女，說：“你們兩位是病人的親戚嗎？”
“我們是她的護工。”其中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女人說：“你到底是誰啊？”
“我是她女兒。”明慕瑤平靜的看著她們，略微驚訝的說：“你們每個月拿著我的工資，竟然還不知道我是誰嗎？”
這話一出，那兩人都楞住了。
她們互相看了一眼，湊在一起悄悄咬著耳朵，似乎知道了眼前這人是誰。
看著蘇茵一個勁兒的掉眼淚，明慕瑤怕她哭壞了身子，從旁邊抽出紙給她擦了擦眼淚，語氣冷冷的說：“你們給蘇老板打電話，讓他來醫院一趟，就說……明慕瑤要見他。”
等待的這段時間，明慕瑤也不是沒有事情做。
法務部的老哥和會計在醫院走訪，開始拿著以前蘇茵爸爸寄過來的帳單開始一個一個的對，而明慕瑤就坐在蘇茵的身邊，看著她給自己的母親用熱水擦身子，偶爾也幫個忙。
祝女士臥床一年了，雇的兩個護工似乎也沒有把她照顧好，一直躺在床上，後背都起了膿包，散發著惡臭，病房裏那股說不清楚的味道就是從這裏發出來的。
明慕瑤和蘇茵在忙，那倆護工似乎也想過來幫忙，卻被明慕瑤一個眼神給制止了。
大約半個多小時後，蘇茵的爸爸才姍姍來遲。
蘇茵的爸爸叫做蘇宏，生的膀大腰圓，頭發稀疏，看著跟水靈靈的蘇茵一點都不像。
蘇宏一見到明慕瑤，臉色就變了，立刻笑盈盈的迎了上去，看也沒看自己的妻子和女兒，只對明慕瑤打著招呼：“明總明總，您怎麼來醫院了啊？是出什麼事了嗎？”
“也沒什麼事。”明慕瑤看著身後的男人，笑著說：“就是昨天收到了你給我寄的帳單，我尋思著好久沒見你了，就來醫院看一看。”
蘇宏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妻子，不知道明慕瑤是怎麼想的，搓著手就問道：“是帳單有什麼問題嗎？”
明慕瑤笑了笑沒說話，她來之前調查過眼前這個男人，以前他喝酒家暴打妻女，現在老婆住院，女兒嫁人，明慕瑤又給了他那麼多錢。
升官發財死老婆，這是廣大男群眾最迫切希望的事情，蘇宏已經完成了差不多三分之二，自然是過得非常愜意，也就想著再尋個小情人。
別看蘇宏腦滿腸肥，只要手頭攥著錢，總有不少人會往上貼。
“聽說蘇老板最近生意很紅火啊。”明慕瑤說：“似乎還找了個女朋友？”
蘇宏乾笑道：“明總說什麼呢，我就是開了個棋牌社，至於女朋友那是沒有的，我這還有老婆孩子呢，您可別拿我開玩笑。”
明慕瑤驚訝的說：“原來你還知道你有老婆孩子啊？”
聞言，蘇宏楞了楞。
他看著面前穿著打扮和以前完全不相同的明慕瑤，總覺得今天的她似乎哪裏不對勁。
雖然明慕瑤一直都是笑容滿面和和氣氣，可蘇宏就是覺得她生氣了。
客套話一直說也沒有意思，更何況，明慕瑤也沒那麼多時間跟蘇宏周旋，她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，讓對賬的兩位同事回來，明慕瑤才冷著臉對蘇宏說：“坐下吧，有些事情我要和你好好聊聊。”
蘇宏哪裏敢坐，他還想著和明慕瑤多說兩句話，可對方似乎並不願意搭理他，急得他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。
會計和法務部的同事很快就過來了，順便帶著醫院的人，加上原本就在屋裏的人，原本清清冷冷的病房倒是難得擁擠起來。
蘇茵此刻也已經止住了眼淚，她不明白明慕瑤想要幹什麼，只看到人都湊齊了後，明慕瑤才放下手中的毛巾，轉頭對進來的人說：“賬都對的怎麼樣了？”
“只大概對了這三個月的帳單。”會計對明慕瑤說：“剩下的還沒有來得及對。”
從會計手中接過整理下來的對帳單，明慕瑤突然咧嘴笑了起來，好似生氣，又像是看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，摸了摸下巴說：“醫院的帳單15萬，蘇老板你給我報的87萬，這中間70多萬都去哪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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